第二十五章 千渊小姐有点苏

    七点三刻,一辆暗色的世爵八悄无声息地停在镂花鎏金的金属大门之前,此车设计简约冰冷,不似陈兰初的迈巴赫那么盛气凌人,被誉为低调的王者。

    山水不显,却无端有一种高不可侵的优雅。

    当先下来的是个眉目清隽的年轻男子,一身周正如斯的制服,严谨漠然,手上一个明显价值不菲的银质手提箱,錾刻一流。

    在他之后,是同样一身制服凉薄优雅的云锦沉,只是他的制服设计更为繁琐,领花一侧是一把神秘的死神镰,一侧是神圣的天平。

    凤眼如渊,烟火不侵,那红尘独我不拈花的凉薄气息掩了一身妖骨,一眼见之,隔了不止半日浮生。

    特战司一手解剖刀制衡人心运筹疑云的指挥官,确实名不虚传。

    若说陈管家是如此正经一想,那么几乎是抵着那辆世爵八眉眼弯弯求勾搭的千渊姐,则是一点不正经

    那年轻的男人视线自她羞云煞月的侧脸一掠而过,方知什么是一色倾城,一地寂寥里都掩不住活色生香。

    暗忖之下,却见那眸色如花的女人十分不矜持道:“云先生,我是不是在哪里睡过你?”

    此话一出,陈管家兀自一僵。

    反观云锦沉,那矜冷自持的优雅不减一分。

    陈管家不禁暗自叹息:确实,凉薄非人。

    他的呼吸淡到水云不沉,经过身侧隐约带起冷冽如雪的凉风,隔得那般近,她才发现他的体温似乎介于冰点,难近一分。

    云锦沉一走,陈管家自然是毕恭毕敬跟上。

    原地,便只剩下斜了美人腰抵在那辆世爵八上的千渊姐,和那制服如斯的年轻男子。

    “你们指挥官很像一个人。”她一脸正经,无一分尴尬。

    云锦沉不理,意料之中。

    “这位姐,你说的是不是你家老公?”那年轻男子甚是淡定。

    “第一个问题的答案是梦里,第二个问题的答案是你家老公,第三个问题的答案是介意。”

    千渊婳:

    第三个问题:有个恋爱,介不介意谈谈?

    “我们指挥官真的不能撩。”他话里是解释更是警告。

    “我那不是撩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什么?”沈靳之不解。

    “勾引。”她红唇一咬,一字一句像缠人的香钻进骨子里。

    “年轻人,记住这张脸,以后会是你们的指挥官夫人。”她眼眸一弯,一手轻抬点了点下巴,分明几许的轻佻,却掩不下软语厮磨的娇嗔,那一刹,空气都甜得让人窒息。

    沈靳之莫名有一种感觉,这个苏得不像话的女人,或许会是例外。

    穿过回廊,陈管家长身如松站在陈兰初卧房那厚重的梨花木门前。

    “千渊姐,云家主已经在里面等你。”

    他略一侧身推门,以眼神示意身后的年轻男子:“沈少官,麻烦了。”

    “陈管家客气。”他惜字如金,随在千渊婳之后缓步走进房内。

    视线四下一扫,沈靳之将银质手提箱轻轻放到长桌上,然后轻触侧下方的按钮,悄无声息地打开。

    千渊婳闲闲瞥一眼,不得不说内部结构复杂多元,冰冷的器械长短不一被分门别类置于其中,刀柄上无一例外地錾刻着特战司的暗徽。

    青衍钢,国际最为先进的冷处理,据说单从价值论,百倍于等重的铂金,目前只供特战司。

    沈靳之驾轻就熟地拿起刀柄组装刀片,却听身后云锦沉慢条斯理道:“靳之,换s—001。”

    他的声线一如其人冷寂如雪,沈靳之却觉得手上的刀锋都冷硬了三分。

    s—001不论是硬度还是刚性都远胜s—00,只是,那平时多用于分骨,陈兰初尚算清瘦,简单的无血剖,用001是不是狠了点?

    千渊婳虽则不知道沈靳之踌躇什么,但看那杀气值明显提升了不只一点点的刀锋,她还是出声道:“云家主,陈兰初身娇体软公主病,用s—001是不是不合适?”

    闻声,云锦沉终于正眼看她,凉声道:“墨重央跟我说,陈兰初皮厚。”

    千渊婳:

    陈兰初究竟是造了怎样的孽才跟墨重央穿了一条裤子。

    云锦沉如此一说,千渊婳自然不会怀疑,想到自己的目的,她眼眸弯弯地看着他,软软道:“云家主,你家里缺不缺主母?就是乖萌乖萌很好养的那种。”

    那本祸水倾城的人间妖精此刻故作土系村花一脸纯良,倒是比茶茶那种无辜的肥更让人想捏

    只是,云锦沉凉薄非人,呼吸都不曾乱一分,更遑论说心有恻隐。

    “千渊姐,我们指挥官真的不做慈善。”沈靳之稍稍侧身递过一双医用白手套,话里暗示意味十足。

    千渊婳:

    怎么就是做慈善!

    她除了穷逼一点土匪一点不矜持一点哪一点不好!

    “他不做慈善,我可以。”她眼神颇为阴测测,一脸傲娇明显是你高攀不起。

    “墨三少如何?除了腹黑一点变态一点禽兽一点哪一点都好。”

    “最主要的是,他没人要。”言外之意,没人跟你抢。

    “沈少官,你是不是对做慈善有什么误解?”

    “千渊姐什么意思?”沈靳之眸色深深,声线稍沉。

    “墨重央暴虐非人,度他岂是慈善,那是自杀。”

    “我听说云家主素有洁癖,不杀生。”她红唇略勾,一脸我就吃定他有本事你可以抢的无耻傲娇。

    “我们指挥官不杀生,是因为有人做他手里的刀。”沈靳之讳莫如深,他的声线,有一种接近云沉锦月掩微凉的冷。

    “谁那么不识相?”

    “区区在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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