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七章 驿馆合谋

    见窦超脸色有些难堪,不想就此撕破脸皮,姬亘缓缓展开笑容才道:“说我与强人勾结,实属荒谬,恐怕无人会相信,但是我可以让酆儏把物资退回,尔等可愿互不攻伐?”

    “酆儏抢劫朝庭物资,并召集启县各山头贼人一同于近期攻打县城,我怎能视朝庭法度无物,本校尉职责在身,恕难从命。”窦超言词犀利,没有商量的余地。

    “如果他不再攻打启县呢?”姬亘继续游说。

    “那也不行,我将命在身,克日平定匪患,岂能不去执行,那是要掉脑袋之事。”

    “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,窦将军可以拖延些时日。”

    窦超还想说什么,突然门口进来一个曲长,有事禀报。窦超随曲长出去了一阵子,随即满脸惊讶的进来,望着姬亘说道:“酆儏还真把军需物资送回。”

    姬亘成竹在胸,起身向窦超一拜,说道:“希望窦将军,听我之言,讨伐雷公山,稍等些时日,如果酆儏依旧作恶,毋须窦将军出马,在下自当将酆儏摛来,献于将军。”说完带着惠子出门而去。

    把个窦超愣在当场,不知如何是好,到底依不依姬亘之言呢,不过总算将物资找回,至少任务完成了一半;当即命人告知姜懿,请他派人将物资接走,至于酆儏,先静观其变吧。

    姬亘和惠子离开了驿馆,找了家客栈休息,为了不让姜攸有所怀疑,姬亘开了两间上房,闲来无事就来到惠子房间,准备带她去城里转转。

    吱呀,惠子打开房门,将姬亘让进屋内,回手把房门关上,姬亘还有些纳闷,转身才看见惠子刚刚梳洗一番,只穿了个抹胸,胸前一片雪白,一道深深的沟壑让人热血沸腾,姬亘两眼直勾勾的盯着惠子高耸的胸脯,大叫一声扑向惠子。

    惠子早就察觉姬亘欲要为何,赶紧跑到床上盖上被子躲起来,正合姬亘之意,三两下将自己扒光,跳上床钻进被子,不一刻,屋内响起惠子阵阵呼声,时而高亢时而低转,将惠子数度送上云端后,屋内喘息声渐止,姬亘白日宣淫完毕,两具白条条的身子依旧缠绕在一起。

    幸好房内的炉火,还算不太冷,二人缠绵一阵子,姬亘起身让店内伙计,送了些可口饭菜,伙计不一刻送到,看着二人的眼神充满了异样,惠子却落落大方,毫无羞意。

    吃过午膳,姜姬拉着惠子在城里转了一圈,吃遍了全城吃,看遍了所有稀奇,惠子自来到中州,还少有闲心四处逛逛,今见到中州的风土人情,奇技淫巧,惊叹不已,惠子整个人依偎在姬亘身旁,说不出的开心和快乐,自与姬亘一起之后,姬亘一直把她当成自己的女人,而不是从属,让惠子万分满足感动。在东岩,女人只是男人的附属品,经常如货物一般被赠送或买卖,惠子感其姬亘之爱,心中早把姬亘示为夫君,暗自发誓护好姬亘助他登上大位。

    二人逛到天色渐黑,才回到客栈,还未进门就见伙计在门前候着,说有人在楼上等他们。

    不用说肯定是姜攸,姬亘放开了拉着惠子的手,急步往楼上而去,果然是姜攸,二人相视一笑,一个拥抱,似许久未见一样。

    惠子聪慧识体,自是回了她的房间,不再打扰姬亘姜攸二人。

    姬亘将姜攸进入房内,遂将酆儏所说的楚王一事,说与了姜攸;听完姬亘叙述后,姜攸深锁眉头,思索良久,不得要领,纵观当今嬴姓王爷,当中也没有楚王之人,建朝初期,有一位嬴姓楚王,不过传了四代就无子嗣终断,以后再无楚王,现如今跑出来一位楚王,这是何人呢?

    “是不是,故意化名楚王,迷惑天下的。”姬亘见姜攸也想不出来何人,出声说出自己的想法。

    “不排除有此可能,眼下应立即赶往渷京,告知陛下。”姜攸展开眉头,想不到索性不想,回京作打算。

    “可是我等无凭无据,陛下会相信吗?”姬亘有些担心。

    “现在离下月初五,还有八日,明日一早我等三人快马先行,不管陛下信不信,都得让渷京早作准备,以防有何不测,再让鹰台去核查此事。”姜攸说道。

    “那一千士兵呢?”

    “跟随到渷京,或许有用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作如此之想。”姬亘缓缓点头。

    “走,贤兄带你见一位好友。”

    “何人?”

    “一去便知。”

    二人来到驿馆,正是姬亘上午来过的地方,姬亘心里开始嘀咕,不会是窦超吧。

    果不其然,窦超已在驿馆门口等着,见姜攸来到,大喜过往,跑下台阶,前来迎接,看到姜攸身侧微笑的姬亘,二人同时愣了一下。

    “姬公子。”

    “窦将军。”

    姜攸看着二人,笑道:“尔等认识?”

    窦超哈哈一声,拍着姜攸肩膀说道:“贤兄请,边走边聊。”随即将二人请进驿馆,一路将早上与姬亘之事说了一遍之后,三人来到早上窦超接见姬亘的地方。

    这次窦超没有坐主位,而是坐姜攸姬亘对面,早有人奉上热茶,姜攸呷了一口热茶,旋即对着姬亘微笑道:“这窦超可是将门之子,其父曾随冠侯大破摩余人,固而窦超被冠侯纳入门下,年纪虽轻,已是一军校尉,这次未随大将军出征,是让他留下护卫渷京;因他常年在军营,你固然不认识,今你二人在此有番交锋,也算是有缘,今日可好好把酒言欢。”

    姬亘闻言,立即起身,纳头拜道:“窦兄,早上多有冒犯,还望恕罪。”

    窦超也是个性情人,见姬亘毫无世家公子架子,有些欣赏,再见姬亘礼遇有嘉,赶紧起身回礼道:“物资毫发无损,窦超应该多谢姬贤弟,何来冒犯之说,今姜兄引荐,有幸结识于你,实属荣幸,今日备了一份薄酒,邀姜兄和姬贤弟同饮,还望不要推辞。”

    姬亘闻窦超之言,感觉此人说话诚恳,谦和有礼,又乃冠侯之徒,值得深交,当即笑道:“哈哈,窦兄快人快语,为弟岂能推辞,今日当与窦兄痛饮一番。”二人你来我往,竟与兄弟相称。

    姜攸见姬亘很快就与窦超熟络,颇有人缘,当即附和道:“与你窦超分别许久,今日来到此地,肯定由你设宴,我等皆为兄弟,今日定当痛饮。”

    “好,难得姜兄今日如此爽快,哈哈。”窦超大赞一声好,当即吩咐驿馆庖丁上菜上酒。

    不一刻,酒菜铺案,窦超先行酒令,三人随即在驿馆之中,你来我往,推杯换盏,好不热闹。众人乘着酒兴,时而高歌,时而舞剑,驿馆正好有把古琴,姜攸抚琴一曲,窦超姬亘舞剑合之;

    曲终剑停,三人同饮一杯,忽然门外进来一位曲长,交给窦超一份急报。窦超当即拆开看罢,窦超倒满杯酒一口饮尽,缓缓长叹一声道:“北方赫蓝氏叛乱,恩师大军孤悬草原,牧奴人数次围攻,最终含恨隐入横岭茫茫大山,生死未卜,我却不能为恩师出力半分,我有何面目为冠侯之徒?”语气最后满是悲愤,略带哽咽,酒杯与军报掉在地上,难掩伤心,更多是无奈。

    姜攸捡起军报,一目三行,脸色黯然,相继一声长叹,父亲与雷骁古沧退回云峰口,羊牧领步兵退往横岭大山,此山烟瘴毒雾漫布,毒虫猛兽众多,就算能出来,恐怕几万大军所剩寥寥。

    姬亘也看完了军报,见姜攸拉着窦超坐下,好生安慰,众人皆醉我独醒,说出了一番让姜攸c窦超深感佩服的话,只听他道:“羊牧领大军出征,孤悬草原,现落得生死不明,十几万大军十存二三,这是谁之过?天下无人之过,大瑧朝延续三百年来,早已腐朽不堪,陛下勤勉朝政,殚精竭虑却换不回天下太平,现天下反叛之军大大逾百股,外有强敌环伺,朝庭内无大军平定,在这人心已失,朝政风雨飘摇之际,就算太祖皇帝复生恐怕也无能为力。现冠侯失联,智侯退守云峰口,如传到渷京朝堂,必将引起轩然大波,恐怕不久中神洲这块唯一的静土,也将不再安宁也。”中神洲虽匪患遍野,强人山头林立,但还没有成建制的军队叛乱,或者是哪个郡守不遵朝庭号令。正如姬亘所说,羊牧兵败草原,这个嬴昙手下的常胜将军下落不明,本就摇摇欲坠的嬴氏江山,恐怕很快就有新一番的腥风血雨。

    姜攸c窦超闻姬亘之言,言简意赅,均沉思一番,对大瑧朝的未来均生出不祥之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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