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 设计脱身

    笺上所书再明显不过,姬亘心里暗自推敲了一番,字字似乎都在说有人要谋反;风云突变,图谋不轨,风云堡有异心,想图谋不轨,独孤未死应该指的是姓独孤之人有人未真的死去,是不是独孤羽未死?云山,指的便是云山县,云山县是独孤氏的封地,云山将反,那不就是独孤氏要反吗,黄脸汉子属鹰台之人乃朝庭机构,肯定发现了独孤氏什么秘密,正巧被姬亘截在手里?姬亘姬鹏面面相觑,内心大震,不管此事真假,都得尽快告知渷京姜攸,让他交给禁卫军统领姜懿去作定夺,如果此事是真,后果不堪设想。

    “你带着这个,明天在路上找个机会,快马赶回渷京,交与姜攸,并告知独孤氏有反意,让朝庭早作打算。”姬亘说完,坐在桌前,倒了一杯水,咕噜一下饮尽,今日席间的酒真还比不了自家的青露,这酒喝完让人口干舌燥。

    姬鹏收好竹筒,也坐了下来,轻声道:“可是公子,从今天到宁州城起,我等身边全是侍卫,这可如何脱身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发现了,所以才装醉,回来与你商议,就连我等院子周围全是他们的侍卫,先前你扶我回院子之时,庹宽还派了几个人跟着我等,看来是怀疑你我知道一些他们的秘密,与这笺上所书来看,更能说明独孤氏真有反意。这个姓庹的一看便不是善茬,狡猾多端之辈,现在他没有真凭实据,也只能将我等看紧,不让其走掉,所以明日如无别的办法,只有在独孤紫绮身上找机会了。”姬亘嘴角上扬,嘿嘿笑道。

    “公子是打算扣住独孤紫绮以此要挟庹宽,再放我等离开?”姬鹏摸不透姬亘的心思,瞎猜道。

    姬亘敲了一下姬鹏脑袋,道:“你可真笨,要挟有用吗;如果独孤紫绮车上的马受惊了庹宽会怎样,嘿嘿”说完冲着姬鹏坏笑。

    “公子真好计策。”姬鹏伸出大拇指,旋即明白姬亘的话,如果独孤紫绮的马受惊乱跑,独孤家的人肯定争先恐后的去救姐,哪里还顾得上姬亘他们,姬鹏便可趁乱逃走。公子还真是才思敏捷,机智过人,姬鹏心里满是佩服,随即道:“那公子你怎么办?”

    “不用担心,庹宽不敢反我怎样,我要找到古鸾鸾,看能否在古鸾鸾探到母亲下落;就这么定了,你再去给我打点水来,洗漱一番睡觉,我要养精蓄锐。”姬亘又喝了一杯茶水,嘴里满是鄙夷:“今晚喝的是何酒,让人很是舌燥。”

    “诺。”

    次日清晨,众人收拾一番,用过早膳,从宁州城东门出城,往云山县而去,这次庹宽带了十八侍卫同行,美其名曰是护送姐回云山县,实则是监视姬亘姬鹏二人。

    众人刚出城门,马队沿官道行约十里,滴滴答!滴滴答!车队后面响起一阵马蹄声,飞奔而来十来骑,很快将众人追上,为首一位骑着白马头戴高冠,冠下还插着一朵红花,配上一身红袍,俊俏公子哥儿尽显风流。

    众人停下,庹宽策马迎来上去,双手抱拳,向红袍公子抱拳笑道:“我道是何家麒麟儿,原来是宁州靳家公子来到,失礼失礼。”

    把他比喻麒麟,身着红袍的靳公子很是高兴,在马上一揖,道:“庹先生过奖了,靳飞有礼了。”说完一双眼睛迅速转望马车,强压心中的激动,继续说道:“马车内可是独孤姐。”

    庹宽心里一怔,随即明白靳公子所为何来,只是他如何知晓姐在马车内,看来宁州城第一世家果然名不虚传,眼线众多,心里这般想着,嘴上却没有停下,笑着继续道:“正是我家姐,靳公子稍待,容我禀报一声。”说完下马,走向马车,低语几句。

    “这个应该的,多谢庹先生。”靳公子心里暗自高兴,早有仆从跪地当人凳,靳公子踩着仆从下得马来,重新收拾一番,翘首望向马车。

    姬亘姬鹏二人看在眼里,满是不屑之色,只听姬亘悄悄对姬鹏道:“机会来了,呆会你如此如此,即可。”

    “诺。”姬鹏望着一脸高傲的靳飞笑着轻答一声。

    半晌,“铁剑先生”庹宽来到靳飞面前,再次施礼道:“靳公子,我家姐有请。”说完作了一个请的手势。

    靳飞兴奋无比,殊不知独孤紫绮眼里根本就没有这个世家公子哥儿,要不是听庹宽说独孤家的生意日后在宁州还要仰仗靳家,独孤紫绮还真愿搭理这样的公子哥儿,下个马还要找人凳,鄙夷之色浮于脸上。

    靳飞跑几步,快速上前来到马车旁,身子弯下施了一个大礼,口中道:“在下宁州城靳家靳飞,得知独孤姐芳驾于此,特地前来问候,独孤姐可是要回云山县风云堡,正好在下也要前去参加招亲大会,特前来为独孤姐护行。”靳家二字故意加重了语气,的确,靳家在宁州城乃至整个东瀚州也是屈指可数的大世家,常年有人在朝为官,生意更是遍布中州,就连与独孤家相比也不逞多让。正因为此,庹宽才好说歹说,让姐与靳飞一见,以免伤及两家和气。

    独孤紫绮本不愿下马车,见这靳飞文绉绉的样子跟姬亘有些相似,虽无姬亘的潇洒从容,但也不宁人讨厌,再者既已答应庹先生,也只得下马一见。

    独孤紫绮在瓶儿的搀扶下看了一眼靳飞,微微一福,脆声道:“靳家乃宁州城第一世家,有劳公子前来,那就多谢公子抬爱。”

    独孤紫绮犹如一朵盛开的百合出现在靳飞面前,洁白清艳,让人眼前一亮。靳飞哪见过如此清凡脱俗的仙女,顿时呆在那里,把来时的词早已望却,张着口喃喃不已。

    庹宽见靳飞呆立半晌,略微摇头,只得上前碰了碰靳飞的手臂,一下没反应,庹宽手上加了劲儿,靳飞才回过神来。庹宽心中喜叹:“唉,谁叫咱家姐长得如此漂亮,与仙子一般呢。

    靳飞摸了摸吃痛的手臂,赶紧略一整颜,讪讪一笑躬身道:“初次见到姐,惊为天女,有失礼节,还请姐原谅则个,今前来拜访姐,不可无礼相赠,来呀,把我的“辟邪珠”呈上来,送给独孤姐。”

    “啊。”现场有人惊呼。

    后面随从早已端上一个拳头大的锦盒,躬身递与独孤紫绮。

    独孤紫绮刚想拒绝不受,见庹宽向她颔首示意收下,只得再次一福,看向靳飞:“那就多谢靳公子厚礼。”她也不知道辟邪珠是何物,只道是寻常宝贝而已,到时给母亲吧,口中淡淡一谢,说完径自上了马车。

    这时庹宽借过话头,朝靳飞一躬身道:“靳公子不愧为靳家世子出手不凡,我代我家姐谢过靳公子,等到了风云堡必以上宾侍奉。”姐不知道辟邪珠,他可知道这辟邪珠的宝贝用处,凡人贴身戴上不仅可以青春驻颜,延年益寿,而且还可以化解各种毒气,戴上它就算被蛇虫之物所咬也可以将毒素化为无形,所以谓之辟邪,此珠乃靳家的传家宝之一,江湖人士无不想据为己有,没曾想竟在靳家。

    靳飞很满意在场人的表现,特别是庹宽的话语,让他很是受用,心里自我感觉这独孤家的女婿非他莫属一般。

    洋洋自得一番,眼神扫过全场,感觉好像有人对他不屑一顾,而且这人看起来比他还英俊,靳飞来到姬亘马前,抬着头趾高气昂的问道:“这是哪家公子,未曾请教。”

    姬亘见靳飞走来,想到此人还有大用,遂收起不屑之色,下得马来,满脸微笑说道:“靳公子好手笔,独孤家得此佳婿,必会成为一段佳话。”姬亘虽没有报出家门,但也不得不违心的奉承一番。

    庹宽来到二人身前,介绍道:“这是中州第一高手姬仑的独子姬亘,乃中州十大公子之一。”

    靳飞听说是姬亘,虽然姬亘名声不好,流连风月,跟靳飞有得一比,立即收起一副趾高气昂的姿态,疑惑般的问道:“原来是姬公子,失敬失敬,姬公子也是去参加招亲大会的?”姬亘何人,靳飞自是知道,不免起了警惕之心。

    姬亘见靳飞心生警惕,那还怎么利用这子,赶紧出声打消他的疑虑:“不是,我是去云山县办一点私事,招亲大会是东瀚洲的幸事,我作为中神洲人自是不能参与,所以在下预祝靳公子旗开得胜,抱得美人归。”

    “确定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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