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五章 莫名其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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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昳走在前面，后面跟着三个小尾巴。
杜明在人群外窜来窜去，就是挤不进去，蹦蹦跳跳也还是没看到自己的名字。
恰好秦昳有便利，秉持着跟着秦昳有肉吃的原则，他机灵的跟在李晓爱和张彩身后。
秦昳又是全校第一，且比第二名高出二十分。
见到自己的名字排在首位，秦昳又去看高三的红榜。
果然，秦映雪也排在第一位。她的名字后面跟着陈成林。
秦昳在心中估算分数，秦映雪的分数报考时完全可以随便挑学校了。
她走出人群，人群又变得拥挤。
秦昳看的时候，同学们都没往前去。她一离开，瞬间恢复原状。
杜明没有防备，差点被后面的同学挤出包围圈。
他脚下用力，手紧紧地按住红榜，大有谁都不能把他推走的狠劲。
只是，众人拾柴火焰高，杜明到最后，还是没有看到自己的名字。
不仅如此，还染了一手的红色。
谁能想到红榜掉色。
杜明回到教室一直嘟囔着这句话。再看他的校服上还带着抓痕，活像逃难的。
“没看到自己？”
“看到了我还用这么郁闷？”
“我就是问一下，你吼什么吼！”李晓爱打了他一下，扭头嗑瓜子不理他了。
杜明急的搓手，成功的把两只手染成均匀的红色。
“二哈，作为你的同桌，我不得不好心的给你一个建议。”
“什么建议？”
“下次你可以考的好点嘛，最好像秦昳一样，高居榜首，无人能及。远远望去特别显眼，肯定不会找不到。”
“什么垃圾建议，明知道我做不到。”
张彩偷笑，逗傻愣愣的同桌真是太有趣了。
第三节课是语文，上课前班主任特意叨叨几句，中心意思是夸奖秦昳。
“同学们都去看红榜了吗？”
所有人齐声回答：“看了。”
毛成亮一张脸笑出褶子，“我也看过了，这次咱们班考得不错，所有同学的名字都在百名红榜内，前十名咱班占了八个，不错不错。”
学生的成绩这样好，班主任脸上也有光。这次考试考的匆忙，卷子批的也匆忙，成绩这样好，出乎他的预料。
“大家最近准备考试都辛苦了，晚上回去都早点休息，注意身体。”
杜明起哄，“老师，您不是总说‘你们还年轻，正是使劲的时候’吗，怎么又让我们早点休息了？”
毛成亮也不气恼，乐呵呵的回他。
“考得不错，给你们放个假，不要就算了，继续熬夜到天亮。”
“可别呀老师，这假杜明不要，我们要。”
毛成亮大笑，指着杜明数落“你小子成绩太稳定，前进一名，下次努努力，争取来个十进制？”
杜明揉着脑袋，躲过老毛的眼神，一提成绩，他就蔫了。
“别躲了，看你那怂样，我对你要求很简单，别退步我就烧高香了。”
“那哪能啊。”见毛成亮放过自己，贱嗖嗖的把秦昳推出去挡枪。
“老师，您可不能光说我，我好歹还进步一名，秦昳一步都没动。”
不等毛成亮反驳他，一大批秦昳的拥护粉自发上线，把他怼的哑口无言。
“你是傻的吗，第一名还怎么进步？”
“你能和秦昳比吗，你考一次第一名，我们也偏爱你。”
“就是，你清醒一点。”
杜明理智的选择闭嘴。
秦昳俨然成为班里的班宠，谁都不能说不是。
毕竟第一名出在自己班里，同学们面上有光。
此时红榜前站着一个人，鬼鬼祟祟，偷偷摸摸，知道的是在看成绩排名，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偷东西。
谢哲在红榜旁边的路上走着，速度极慢。
走过红榜后，前后都没有人，他蹿到红榜前。
高一红榜的首位，名字绚烂的刺眼。
秦昳。
谢哲龇牙，舌尖从左边的大牙一路走到右边的大牙。
他看得太认真，没注意到有人朝这边来。
唐主任捏捏眼镜腿，眯着眼睛，盯着红榜前的男生。
放轻脚步，悄悄走到他的身后，使劲一拍。
谢哲被吓的蹦起来半米高。
见到来人，谢哲又恢复了往常的拽样。
“唐主任，你干嘛？”
“我干嘛，我还想问你，现在是上课时间，你在这干嘛？”
“我，我……”谢哲单手插兜，吹着口哨，掩盖自己的心虚。
“膜拜学霸课余时间再过来，现在赶紧给我回去上课，还想被开除是不是？”
一提开除谢哲蔫了，上次谢父回来没打到他，愣是拘着他碎碎念两小时，念的他头大了一圈。
浑身一个冷颤，赶紧离开是非之地，趁着唐主任心情尚可，他跑回教室。
在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时候，他对秦昳的关注，已经多得不正常。
他是真的害怕谢父的碎碎念吗？如果真的害怕，又怎么会被谢父忍无可忍的扔到谢河镇，扔给谢爷爷和谢奶奶！
只是这些，他还没有弄清楚。
谢哲打开班级后门，直接回到座位坐下。
见他回去，胡言扔给他个纸条。
老大，你神神秘秘的干什么去了？
谢哲焦躁的把纸团扔了，胡言又扔了个纸条过来。
老大，二中那帮孙子约咱们晚上干架，咱们去吗？
谢哲又扔了，且附赠胡言一对白眼。
胡言第三次扔纸条，陈理得不敬佩这位同学的勇气。
这次谢哲连看都没看，直接扔回去。纸条狠狠地打在胡言的鼻子上。
老师怒了，一次又一次的小动作，终于忍无可忍。
“谢哲，胡言，陈理，你们三个给我出去站着。以后我的课你们不喜欢听，可以不进来，没人强迫你们。”
谢哲没废话，直接出去站着。胡言委委屈屈的跟在后面，陈理就更委屈了。
他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好不，为什么也要出来罚站？
胡言跟屁虫似的黏到谢哲身边。
“老大，你怎么了，感觉你看起来有点失落呢？”
谢哲五指山拍到他的脸上，胡言五官扭曲，像逃出牢笼的恶鬼，狰狞可怕。
谢哲不想理这个傻缺。
陈理赶紧把胡言拉过来，小声教训道。
“你脑子装的是屎吗？没看出来谢哥心情不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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