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6章 不正经的豌豆姑娘

    关于千渊婳无耻不手软这一点,豌豆姑娘一点不怀疑。

    根据茶茶的说法:此女大杀四方,作妖未有敌手。

    只是,所谓莲花扛把子,是不是凶残了一些?

    晚间,顾南亭一直未来花月楼,倒是楚管家带来一个消息:明天二少爷送她和三姐一起去帝都大学报道。

    “你说,顾南亭怎么那么闲?”

    据她了解,顾南亭对顾家之人一直冷淡,加之其人阴戾如鬼,性情暴虐,顾家的人对他都是忌惮不已,便是顾家主,对他也不似一般晚辈动辄教训。

    顾南亭,更像顾家暗里的主。

    “婳婳,他想跟你孤男寡女。”豌豆姑娘很是一本正经。

    “你除了这个词,会不会其他的?”千渊婳懒懒地曲起一腿,一手很是辣手摧花地戳了戳它软萌萌的身子。

    此刻,她水色渐深的桃花眼略微一挑,笑得三分玩味七分凉薄。

    “铁杵磨成针?”豌豆姑娘十分配合地改口。

    千渊婳:

    艹!究竟是她太内涵还是豌豆姑娘不单纯?

    “谁教你的?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

    “铁杵磨成针——”

    “茶茶。”豌豆姑娘默默甩锅。

    它当然不会告诉千渊婳,这是它从陈兰初的精神之海学到的姿势

    谁让那肥不讲理一言不合就收拾它!

    “茶茶真是长本事。”她胭脂色的红唇无声一勾,看着帐顶的刺绣,笑得一脸无良。

    入夜,一轮弯月如弦挂在万里虚空,花月楼临水而建,凌霄花攀附着凤凰木直上云间,暗香袅袅之下,一团白萌萌的虚影自花茎顺着繁密的枝叶一跃而上,轻轻落到西窗。

    “婳婳?”

    刻意压低的声音,听起来有那么些猥琐。

    此话一出,半掩的绮窗缓缓推开,千渊婳慵懒地倚在窗前,水色深深的桃花眼里,隐隐碎了一地荒寂月光,那种凡尘不予的冷,无一分烟火气息。

    感受到她身上隐隐的暗黑之息,茶茶不自觉往后缩了缩,然后很是讨好地递上一个包袱。

    寸锦寸金的蓝铩缎月锦,那是传说中蓝铩古国王室专属的织锦,王墓出土的不足两匹,存于帝都博物馆,市面上几乎是绝迹。

    傅家主母,顾家二夫人傅莲说的母亲曾有一方蓝铩缎月绣的帕子,在帝都一时风光无二,羡煞许多人。

    茶茶,却是直接拿来装她的那些符文朱笔冥纸银烛。

    若是让考古界的那些学究看见,定要痛斥一番暴殄天物

    “茶茶,你教坏豌豆姑娘了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茶茶一脸懵逼。

    不及多想,千渊婳颇为匪气的一脚直接将它踹下花间。

    随之,那白萌萌的一团擦着幽冷的凌霄花茎落到虬结的树根之上,从自由落体运动的角度而言,似乎砸得不轻。

    见此,偷偷瞄一眼的豌豆姑娘不禁心虚。

    “怎么,舍不得?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啧啧啧,口是心非。”

    豌豆姑娘:

    它真的只是心虚而已。

    过了大概一分钟,被某女一脚踹得怀疑人生的茶茶再次爬上来,粉萌萌的脸都是委屈。

    “你是不是说老子坏话了?”它不敢质问某女,只能凶巴巴地问豌豆姑娘。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最好没有。”

    很是淡定地将豌豆姑娘捏起来丢到九凤云纹屏风前的土陶瓶里,茶茶幽绿的猫眼无声一眯,若无其事地走到千渊婳身前的雕花木案之上。

    妖门艳术以红尘为引,以浮生为笔,天道三千,轮回七道,逐月之巅,圣域菩提,大凡诸天,皆可为艳术师御下。

    隐世玄门古族多修长生道术c无道鬼术c无间玄术,符术师铭文师炼药师风水师更是不少,但是妖门艳术师,却是罕有,几乎是无人。

    “婳婳,你看看有没有少了什么?”

    “扶颜笔也给你带来了,我有没有很体贴?”茶茶此刻一脸谄媚,全无半分此前蹂躏豌豆姑娘的嚣张。

    扶风逆水三生路,红颜无量锦上花,扶颜笔,灭阴阳,逆轮回,造化无量红颜,是血巫一族祭祀之城封禁的圣器。

    雪玉镂花的笔杆,其上浮刻着一道隐秘的赤色龙纹,无声惊艳。

    扶颜笔拿来画符,大概只有那个凶残的女人做得出来。

    “什么都没少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好。”茶茶暗自松一口气。

    “只是,多了一个东西。”千渊婳一手甚是漫不经心地转了转扶颜笔,看着它笑得人畜无害。

    “什么?”茶茶不疑有他,几乎是下意识翻了翻那一堆符纸银烛。

    “你——”

    茶茶:

    老子不是东西!

    不对!这重点不在是不是东西!

    一度被怀疑智商的某茶默默滚边边,它觉得自己需要安静地死一死。

    接下来,一夜无话,据说毒舌不嘴软的某女难得好眠至天明。

    只是,所有的好心情在与顾西雪冤家路窄之际一刹清零!

    晨光微凉,顾西雪看着她的眸光难掩鄙夷:“听说,二哥哥要送你去帝都大学?”

    “不行吗?”

    “草包而已,去了帝都大学只会给顾家丢脸。”顾西雪算得上是一个美人,虽则不如顾北樱国色天香,却也不差。

    只是,此刻一脸跋扈,却是刻薄了三分,世俗得很。

    不知怎么,千渊婳蓦地有些手痒。

    “即便是草包,丢的也不是你的脸,管那么宽?”千渊婳明眸如花,一笑之下,烟雨无声,隐约倾了一地红尘。

    “承认自己是草包,你今天出门没带脑子?”顾西雪想起她之前的话,很是不阴不阳地说道。

    “我的脑子,昨天不是借给你了吗?”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《{arilil}》,微信关注“优读文学 ”看说,聊人生,寻知己~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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