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八章 撕起来不一般

    她身侧的那眉目姣好的世家女见此,故作好心说道:“倾饶,你何必为了那种不知所谓的女人置气,不过是仗着一张脸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陈镜初的人又如何,若论身份,终究见不得光。”

    她与苏倾饶私下往来甚密,多少清楚她的心思,更知道如何不动声色地去讨好。

    “听到没有,高枝虽然不错,但也要看你飞不飞得上去。”苏倾饶看着她,蔑视十足。

    “有钱的女人是不是都很聒噪?”千渊婳几不可闻地低笑一声,那一水烟雨的桃花眼深处,隐隐掠过一分不耐。

    “我是谁的女人,与你有关吗?”

    她的手抵在侧脸,偏眸之际,长发如妖,似是倾了十里云天碧海。

    苏倾饶那种不可一世的孔雀女她根本不必理,只是不曾想自己一时恻隐帮了那个病美人,却给了她造次的契机。

    显然,苏倾饶没想到她如此油盐不进,她似是气得不轻,尤其是看到那女人漫不经心不改一色,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。

    “怎么,你自己有本事勾引男人,却没胆承认?”

    “你说陈境初?”千渊婳桃花眼浅浅一弯,看着挑衅十足的苏倾饶,一脸淡定道。

    “怎么,难道除了他还有别人?”苏倾饶水漾漾的杏眼略微一挑,不掩轻视。

    “那又不是你的男人,与你何干。”千渊婳很是一本正经,只是那一笑倾城,不是一般坏。

    “你——简直不要脸。”苏倾饶一怒,拿着包包的手无声攥得紧紧,勒出苍色的白。

    “我可以教你。”她眸色如花,此刻看着苏倾饶笑得十分无良。

    苏倾饶这种不过是家世可以心性一般的姑凉,除了说话难听,其实杀伤力真心一般。

    “简直,不可理喻。”

    “倾饶,你说得对,这种女人你不计较她身份低,她反而变本加厉,教养这种东西,可不是什么人都有。”

    闻声,千渊婳眸色蓦地一沉。

    “跟你一般见识,显得我为老不尊,若是置之不理,你真以为帝都这里你说了算?”

    那一刻,她周身隐而不散的往生香一重,再不复此前那种散漫不羁,专注之下,有一种嗜血的阴邪之息。

    那种骨子里属于上位者生杀予夺的气度,甚至无声碾压了她的母亲,那个在名利场长袖善舞的豪门主母。

    见苏倾饶有些失神,她身侧那个世家沉一笑,出声说道:“倾饶,这女人分明是不识好歹,你一再忍让,只会让她更加得寸进尺,不知道的人,还以为是你帝都苏家女需要看一个女人的脸色。”

    “如此一来,不是失了你苏家的身份?”

    苏倾饶那种门阀之地的天之骄女,一向最恃身份,果然,此话一出,她眸间暗色渐深,如是蛇行一般的阴毒。

    “苏家什么身份,轮得到你提醒我?”千渊婳目光一冷,视线几成实质落到那唯恐不乱的世家女身上。

    “狗眼看人低的毛病,你也配?”

    “你——”

    那世家女隐隐一窒,下意识拿起桌上那杯柠檬水,只是,下一刻却被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拿捏住。

    “沈轻薇,你的手还要不要?”她一字一句,冷得渗人。

    艹!若是让那群禽兽知道桃花在她这里被人欺负了,那她以后还有&b脸说自己是御前大总管!

    “韩朝夕?”沈知薇初时一愣,转而暗一用力,那手却是被控制道死死。

    “松手——”

    闻声,韩朝夕很是淡定地拿过她手里那杯柠檬水,轻轻放到桌上,侧眸之下,看着千渊婳笑得邪性十足:“美人,她有没有凶到你?”

    “差一点点。”千渊婳周身气息蓦地一软。

    韩朝夕:

    桃花这是在撒娇吗?

    擦!她可不可以直接扑倒了再说!

    千渊婳看着眼前这个眉眼妖艳一脸护短的侍应生,不知为何,这种斯文且败类的淡定,竟然有一种诡异的熟悉感。

    韩朝夕被她看得心下一紧,正欲转开视线,却听一侧的沈知薇语气不善:“韩朝夕,这个女人你认识?”

    “你不需要知道。”韩朝夕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她。

    沈家的地位一般,却最会曲意逢迎,沈知薇也不例外。

    “怎么,你连苏家也不放在眼里?”沈知薇看一眼苏倾饶,话里不掩暗示。

    “你能代表苏家?沈知薇,别忘了自己是谁?”韩朝夕明显是不忌讳。

    沈知薇被她一噎,下意识看一眼苏倾饶,见她似乎不介意,心下一松。

    转而看向韩朝夕,却是不阴不阳:“韩家百年水墨书香,韩院士更是学术界北斗,却不曾想一族门楣荣光却是败在你的手里。”

    “说起来,帝都大学怎么会收你这样的人,简直乌烟瘴气。”

    帝都大学四字一出,千渊婳眸间几不可见掠过一道诡谲的幽光。

    沈知薇明显是与韩朝夕八字不合一世不对付,平时掐的不算少,见她此刻不语,更加有恃无恐:“陆学长那般风华倾世的云中之子,岂是你这般一无是处的草包可以觊觎。”

    “做人,不能不识相。”

    她每说一字,韩朝夕的脸色便难看一分。

    许是隔得近,千渊婳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上那种失控一般的暴戾。

    此间交锋之下,忽有一人缓缓行来,步履间矜冷优雅,难掩红尘独我不拈花的凉薄:“晚来而已,你便被人欺负了。”

    那声线一如其人,有一种烟火不侵的空寂,缺偏偏,令在场之人战栗不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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