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30 撕咬

    张启生说有办法根据守岁鼠找到秋子,这也是他刚刚急着上车的原因,只不过有一个前提,就是得让守岁 鼠醒过来。守岁鼠与秋子命理相通,它可以带我们找到秋子。

    只是,守岁鼠与秋子命格绑定,要想守岁鼠醒过来,除非秋子自己苏醒。

    现在秋子在别人手上,我连她现在是睡着还是晕厥, 亦或是有别的什么情况都不清楚,如何让守岁鼠醒过来?估计看出我的疑点,张启生说:“除了让秋子自己苏醒,还有一个办法可让守岁鼠醒过来,就是 人肉。“人肉?”我听到李才惊讶的声音。我和他差不多,只不过我没有说出声来。张启生点点头,“这是唯一的办法。”

    但这大晚上的上哪去找人肉?难道去创坟别人的坟,抑或是去殡仪馆找一具尸体?

    两者皆不可行,用死去的人的肉喂食守岁鼠,这是对死者极大的不尊重,我做不出这种事情来。

    我一边摇头,一 边想着像有什么办法可以唤醒守岁鼠,张启生的声音传来:“ 也没有人说非得用死人的肉唤醒守岁鼠,可以用活人的肉啊。活人的肉更好,更鲜美,而且在让守岁鼠吃肉之前,得先用鲜血刺激它。”“这大晚上的,上哪找活人的肉和血?”李才大着喉咙喊着,我没搭腔,因为在张启生说出,上一句话的时候,我已经意识到了他的意思,他是想让用我们的肉和血喂食守岁鼠。接下来张启生的话,也证实了我的猜测。

    他说:“死人不好找 ,活人还不好找吗,我们这里就有三个。”“我们?”李才依然没明白。

    “我们三人的肉不就是人肉,血就不是人血吗?”张启生说的慢条斯理,“不过我现在是司机, 得开车,如果用了我的肉和血,疼痛会让我没办法开车,而且待会我还得负责就秋子,要是现在受伤了,怎么救人?至于程乐”说着从后视镜里看我,脸上拐着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。

    我隐约感觉地想要给我挖坑跳,连忙抢在他前头说:“ 我是生死绣的传人,还经营着偌大的一家纹身店,也不能受伤,受了伤投法做生意,更没法纹身”

    李才刚开始还一脸懵逼,听完我的话以后,脸色变得异常凝重,后知后觉地明白了我和张启生的意思,结结巴巴地问:“ 你你们都不能喂那只小东西,难道只能用我的肉喂它?”虽然秋子的失踪跟我有密不可分的关系,但直接引导者是李才,如果他在赢到一千万之后及时离开,不去留恋桃色,怎么会将一千万白白丢掉 ,也还得我打赌输掉,并且导致秋子失踪。说到底,这件事本就是李才引起的,我没追究他的责任,已经是对他最大的宽容,现在需要叫醒守岁鼠,他首当其冲,也是唯一的人选。我转头看李才,张启生也从后视镜里看他,我俩同时点头。

    感受到我和张启生两人的目光,李才想躲,身体忙往车门边靠,不住地摆手说:“我不行的 ,上有老小下有小 ,不能受伤 你们别看我啊,我真的不行,我我晕血我才纹的金钱手生死绣,我还要去赌博赢钱 对了程师傅,你帮我纹身的酬劳我还没给你,我现在就下车去赢钱,先把酬劳给你

    说着竟要去开车门,但被张启生手快的锁住了。

    张启生说:“就算要去赌博,也先捐献一点肉和血,把守岁鼠弄醒了,随便你去哪。

    说话间,张启生找了个十字路口停下,为避免李才迷跑将所有车门、门窗锁起来,并且拔掉了钥匙放在自己裤兜里,然后翻身坐到后座上,与我一一左一右架住李才。李才一脸绝望,甚至发出了哀嚎声。

    张启生适时地劝他,说只是喂守岁鼠一口,轻轻咬-口,伤口不会很深,也不会很疼,有可能脸血都不会掉,只有一点点伤口,跟普通的擦伤一样李才当然不信,不停地挣扎,嘴里喊道:“ 张大哥,你刚才才说过守岁鼠牙齿很锋利,一口能咬断我半根手指头,我不要

    张启生劝道:“ 我刚说的不是醒着的守岁鼠吗,这只守岁鼠不是睡着了吗?睡着的小老鼠能有多凶猛,细信我,我不会骗你的,肯定不疼。”李才仍然害怕地反抗,但迫于我和张启生的威胁与绑架,他完全挣脱不开,最终只能妥协,说用左手,左手小指让小老鼠咬。“左手就左手,虽然可能手臂和小腿肚上的肉和血更适合一些,但现在为了救秋子,就用小指也没关系了。”

    张启生说着,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把小刀,对着李才的小指头尖猛划了一刀,顿时李才手指尖鲜血涌动了出来,同时他如杀猪般的尖叫声差,点震破我的耳膜。

    李才一边大吼大叫,说张启生骗他,不是说好只是擦破皮的伤口吗,怎么来就被刀割出这么一条伤口,一边试着想要抽回自己的手,但被我和张启生两人牢牢架住,根本无法反抗。

    我紧紧抱着李才的身体,张启生拽着李才的手伸向守岁鼠,将李才指尖上的血通过小铁笼滴进老鼠嘴里。

    最开始两滴守岁鼠并没有什么反应,到第三滴的时候,身体微微动了一下,当滴下第五滴的时候,守岁鼠像是被突然惊醒,身体猛地一抖,脑袋突然昂起,一口咬在李才的指尖上,只听耳边又是一阵刺耳的尖叫声

    啊

    李才的大喊声俨然变成了哭声。

    张启生反手从包里取出一个半透明的塑料瓶,用嘴取下瓶塞之后,往嘴里倒入一口水,对着李才的手和守岁鼠一口喷了下去。

    ‘噗’一声,水像雨滴一样落到守岁鼠身上,同时,守岁鼠身体一颤,咬着李才的嘴顿时松开。

    李才再是一阵鬼哭狼嚎,说自己的手断了,我顺势看了一眼,虽然不想李才说的那么夸张,但整个小指上全是血,隐约可见几个牙印,且很深。这样的咬合力,如果张启生没有及时出手,是极有可能咬断李才手指的。

    李才还沉浸在自己的哀嚎中,张启生甩给我一个小包,告诉我说里边有些止血的药,让我帮李才敷上,他则钻到驾驶座上,重新发动车辆。我照做,帮李才敷上药之后,又裹了一层布,做了个应急小处理。

    等做完这一切,我往我窗外看一眼,发现不知不觉,车已经开到了我熟悉的地方,那-条我每天去绞身店和回家都要经过的马路。

    我很疑惑,间张启生这个时候开回纹身店做什么,不想张启生却说,“ 我并不是往纹身店的方向开,而是向着守岁鼠給我指着的方向开。”我疑惑,守岁鼠指路?

    我看向守岁鼠,刚才它咬李才手指被张启生喷了水以后,此刻正趴在小铁笼里,竖着耳朵,安安静静的。我问张启生,“ 它哪里像是在指路?”

    张启生不看我,丢给我一句:“你自 己看它的两只前脚。

    我坐在副驾驶后边的位置,微微侧着身才能看到守岁鼠,此刻它确实趴在笼子里,但是它的两只前腿并非脚掌着地,而且呈双手合十状态,微微抬起,指着正前方的位置。“这”我几乎不敢相信我的眼睛,真的有老鼠指路,它的两条前腿已经不是腿,完全就是人的双手。

    张启生告诉我,这就是守岁鼠的厉害之处,已经进化到和人一样,它和秋子的命理相通,让它双手合十替我们指引秋子的方向。

    说话间,车停在了一家包子店门口,守岁鼠手势不变,但上半身比之前抬高了很多,后脚直立,看着就像是秋子此刻就在包子店上方的某个房间里一一样。我和张启生下车,为避免我姐和李才出现意外,下车后张启生将车门全部锁了起来,并带走钥匙。投走两步,隐约听到李才在车里对我们说叫我们快点回去。

    我点头,嘱咐他帮我照顾好我姐,如果我回来之后我姐毫发无损,我会想办法帮他处理他所触犯的金钱手生死绣禁忌。

    和李才说完话,我和张启生提着装守岁鼠的铁笼子往包子店楼上去,我不免心里有些担心,如果秋子真的在这里,那么那个用空号给我发信息的人,应该也会在这儿。马上就要见到他,我竟有些紧张,又有些害怕,害怕见到一张我极其熟悉的脸。

    而且越往上走,我心里越是有些不安,不是担心会有什么恐怖的画面和诡异的事情发生,而是担心这只守岁鼠根本就不是秋子的-

    路过来,我心里一 直有这个纠结,但一直安慰自己守岁鼠是在秋子家发现的,定是秋子的没错,可万事都有意外,如果守岁鼠不是秋子的,那么我们现在做这些不仅是多余的,而且还费时费力,错过了营救秋子的时间。我只能在心里祈祷,秋子,你一定要在这里等我们。

    这一带的房屋全是临街的低层建筑,最下边一层是商铺,上边五层住宅, 张启生在前,手里拿着守岁鼠走的小心翼翼。

    每上一楼,我感觉守岁鼠的两只前腿比之前低上一分,直到走到顶楼,守岁鼠已经完全放平的双脚,也就是说,秋子很可能就在这一层, 就在我们面前的这个房间里梦笔阁免费小说阅读_www.mengbig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