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9 家暴

    张启生和秋子一个是阴阳术士 ,一个是神婆 ,一般鬼怪魂灵类无法伤害他们分毫 ,但如果他们像我们一样,一来到三尖角村就被灌 下井水,中了蛊后果便不好再兑。

    毕竟在蛊毒发作之时,腹部的疼痛会严重影响人的意志力和体能,他们自然无法抵御鬼怪,难道秋子就是这样中的邪?想到中蛊,我恨不得捧尤布一顿,为一己私欲,连请来帮忙的人都害,真是畜生。我恨着尤布,这么个落后的村庄里,为什么会有阴魂鬼怪?

    从天黑开始,我的血玉凝脂一直都有加速的迹象,因为不是很强烈,又一直心系着小壮中蛊毒的事情,并未在意,此刻小壮见好,我越发觉得这个村子里有诡异,尤其每家每户都紧闭的门和窗。

    “我们这个村子一直不是很太平,尤其是晚上,时常会有一些很奇怪的东西 ,秋子小姑娘和张师傅到的那天我就告诉过他们,他们不信,大晚上的还到处乱走,所以秋子小姑娘才会中邪。

    过了一会,尤布解释,说话时候显得很谨慎,像是在防备着什么。我问尤布,秋子出事那天晚上撞见了什么?

    尤布摇头,更加小心翼真,说他也不知道,说完以后看一-眼自己的手表,忽然从凳子,上站起来,在我还没反映过来之前,猛朝门口跑去,到了门外看我们没追出去才停下来,压着嗓子说:“为了 你们好,奉劝你们一句,晚上不管看到还是听到什么,都别出去,也别管。”说完后一个转身 ,朝村子的另一头跑去,留下我们四个人面面相觑

    尤布的反应很怪,就像这个村子里有什么猛兽一样。

    张启生和秋子不在村子里,我心里多少有些担心,不知道在他们来这里的那段时间里,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。尤布把他们附近的镇上,我见不到他们,心里虽是担心但隐约觉得比留在这里更好。

    这个地方确实如尤布所说,到处都透露着阴森和诡异,这大晚上的,偌大的村子,我竟没听见一点点的声音,连普通农村里夜晚最常听见的狗叫, 或是鸡鸭牛羊等牲畜鸣叫声也不曾听闻,更别说电视或者人说话的声音。

    这里就像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囚笼。

    尤布离开后,我将门反锁了起来,问余可儿接下来该怎么办。

    现在确定了小鹅用的是苗蛊,我不懂蛊毒,不知如何解蛊,只能把希望全部寄托在余可儿身上。

    看我看她,余可儿像是明白我的想法,说道:”你别看我,现在不知道小鹅在并里用的什么蛊虫,我没办法解蛊。”

    余可儿告诉我们,通过食道进,入腹中的蛊虫,与上次我在唐栗别墅里别纸人咬过后中的蛊毒不一-样,我上次中的蛊有伤口,蛊虫在伤口中发育、成长,可通过伤口排出但人腹部结构复杂,器官众多, 根本不知道虫卵会在那个器官里被孵化,自然无法用上次帮我治疗的方式解蛊。

    不过余可儿最后表示,只要是找出小鹅在井中下的蛊虫虫卵种类,她就有办法相处解蛊的方法。

    余可儿说这句话的时候,非常自信,人只有在无比了解一件事情的时候,才能如此自信,所以我猜测她肯定非常了解苗蛊,甚至是一个苗蛊用的非常娴熟的高手。所谓最厉害的解蛊高手,往往也是最厉害的下蛊高手。

    我忽然觉得心里有一丝凉意飘过 ,几个月前我的好兄弟吴成建意外死亡之后,我曾一度非常恨余可儿 ,觉得她和吴建成的死有关,还曾想过要找她复吴成建的仇。现在想想,还好当时没有对余可儿做什么过分的事情,不然她随随便便给我下个什么蛊,最后我可能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既然余可儿是高手,那小鹅的事情,应该不成问题。

    我庆幸余可儿这次肯定能帮我的时候,她又说话了:“不过想要小鹅把自己下在并里的蛊虫类别告诉别人,这是不可能的事情。每一位下蛊师在学习蛊毒的时候,都会在师傅面前发誓,不得将自己所习和所用蛊类告诉别人,否则必将反噬其蛊。这是一种保护蛊毒的方式。

    刚刚才燃起的希望,瞬间被浇灭。

    我看着余可儿,陷入一阵沮丧,照她这么说,如果小鹅不愿意帮忙,所有中了蛊毒的人,不管三尖角村里的还是外地人,包括张启生、秋子和小壮,都将死于蛊毒?"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?”怔了会,我问余可儿。

    她低下头,兀自摆弄着自己的背包,嘴里幽幽说,”也不是完全没办法

    我瞬间又兴奋起来,听她缓缓说:”让小鹅给解蛊的药。 如果能弄到小鹅给村里人的解一时疼痛的解蛊药 ,兴许我能从中分析出她用的是何种蛊虫,从而研究出解蛊法

    这个办法,听起来比让小鹅讲出她下的蛊类,更加难。

    估计看出我心中所想,余可儿对我说:“程乐 ,别怪我没提醒你,今天你们闯入小鹅家,她对你们很不满意,她说了, 她是绝对不会给小壮解蛊的药。刚刚我用针暂时封住了小壮腹中蛊虫的生长,不过只能维系几个小时,在这段时间里如果找不到解蛊药,小壮很可能会活生生的疼死。’

    余可儿说话的语气特别冷冰冰,像是小壮的生死跟她毫无关系一样。

    “我劝你赶紧想办法从小鹅那儿弄到解蛊药,不然小壮如果真的一命呜呼,可别怪我。”说完之后,余可儿躺倒一边的小木床上,用自己的长衣服盖在身上,闭上眼睛开始睡觉,剩下我和小壮、大井三人眼眼相望。

    照余可儿所讲,现在唯一能救小壮的办法是找到小鹅的解蛊药 ,但她肯定不会轻易给我们,所以我和大井商量之后,决定夜探小鹅家。小壮和余可儿留下,一来小壮中蛊,身体虚,二来留下顺便照顾余可儿。

    这个村子到处充满着诡异,尤布给我们下了蛊的水喝不成,不敢保证他还会不会想出别的什么损招,所以他俩留下,锁紧门窗。

    我和大井二人身体无碍,去小鹅家探上一探,让她给解蛊药是不可能,那么我们只能选择极端的方式一偷 ,如果连偷也偷不到,那就只剩最后一条路:硬墙。大井身手好,加上一个我,对付一个女人绰绰有余。

    这是我和大并共同的想法,商定完成后,我们各自换了身黑衣服,时至夜里十一点左右,见村里灯光悉数熄灭,我和大井也同时行动,走到门口的时候,传来余可儿的声音:”你们既然要 去小鹅家,顺便看看她家里躺着个那个男人。”

    我停下,她躺上床几个小时,一直闭着眼,我还以为她早睡着了,没想到根本就没睡。

    我问余可儿什么意思?余可儿说她也说不上来,就是觉得今天傍晚看到小鹅家客厅里躺着那个男人很奇怪,让我们务必看上一看。我应着,和大井出门。

    夜里的三尖角村静的可怕,连虫鸣声几乎都看不见。

    因为是半夜,也不见哪一家人亮着灯,我想着大家应该都已经熟睡了,于是和大井打着手电筒灯,直接去往小鹅家,然而刚走没多远,忽然一阵刺耳的尖叫声划破夜空我和大井同时吓一跳,连忙将手电筒关掉。

    几秒钟以后,黑暗里再次传来尖叫声,是女人的声音,像是痛苦的尖叫声。

    我随着声音的方向望过去,发现距离我没多远的一家人家中亮起了灯,我和大井一开始并不想多管闲事,并未上去查看,但没多多久,再次传来女人的声音。这一声比之前两声都要大,也更凄惨,听起来就像是被虐待的痛苦声音。这个村子落后,发生家暴是有可能的。

    我和大并相互对视一眼,听他用很低沉很小的声音问我:“我们要不要去看看 ?"

    这个问题,也是我刚刚想问他的。

    我犹豫了一会,回道:“她的声音这么大 ,应该过一会就会人听到,出来救她,我们毕竟是外人,不好插手,现在还是赶紧去找小鹅弄解蛊的药,别管闲事了。大井皱着眉头,点了点,同意我的看法。

    我们继续往小鹅家去,不过前行的速度显得有些慢,毕竟村里没有路灯,我们暂时不敢开手电筒,怕热来村里人的关注。

    不想时间过了大概两三分钟,黑暗里女人痛苦的叫声越来越大,也越来越频繁,甚至到后来我竟然看到刚刚那家亮着灯的人家里大门被打开,女人大叫着从里边跑出来,男人紧随其后,跑到院子口的时候,男人追上女人,一把拽住女人的头发用力往后一扯.女人瞬间跌到地上,摔得-声大哭。

    男人并未有因为女人的哭泣而有丝毫怜惜,甚至用手狂扇女人的脸,-边扇-边大声骂道: ”让你跑 ,我让你跑,打死你个臭娘们。连续扇五六巴掌,男人似乎仍不解恨,开始改用拳头,一下一下砸在女人的头上,女人很瘦弱,没有还手之力,只能抱着脑袋大哭。我看得一-阵怒火,我最痛恨打男人的女人。

    男人下手很重,先是巴掌,之后换拳头,后来改用脚踢,前前后后打了快五分钟了,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,而且最关键的是,刚刚我以为女人的哭喊声会人来周围的邻里,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,没有一家人家中亮起灯 , 更没有一个人从家中出来帮忙 ,或是查看,他们就像集体聋了一样。

    或者说,他们是在故意装聋作哑。

    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村中一霸,打老婆也没人敢管?

    眼看女人被打趴在地上,只剩下趴着的力气,我怒不可遏,一时也管不了其他,直接冲过去,大井想要拉我,我被甩开手。我以最快的速度冲到男人院子口,指着男人大声喝道:“住手 ,你干什么?”

    男人像是没料到会有人上来管他的家事,停下手里的动作看了我-眼 ,但并未理我,抬腿又是一脚踢在女人的小腹 上,痛得女人一声尖叫。

    “我叫你住手!”我再次说话,并在旁边捡了根棍子,想上去阻止他,不过我还没动手,大井冲到我前边,在男人再次提起来的腿上用力一踢,男人瞬间痛得一身尖叫,抱着脚踝一阵°哎哟哎哟'的叫唤。

    大井看着瘦弱,其实全身都是肌肉,这一脚他明显收了力度,要是全力踢下去,男人估计得当场骨折。男人一边叫唤,一边往后腿,我赶忙着上去把女人扶起来。大冬天的,女人只穿了一件内衣和一条内裤,全身是伤。

    男人则穿着一件军大衣,里边则和女人一样,只穿了一条裤衩。

    夫妻之间晚上十一二点打架,这在城里很常见,但对于这种晚上七八点就上床睡觉的偏远村庄而言,就显得有些诡异,尤其二人还是这样一身装束 ,不禁让人浮想联翩梦笔阁免费小说阅读_www.mengbig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