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3章 报应不爽
周天舒直接追到了国外，和孟佳佳分分合合，最后终于修成正果。
那时候的孟佳佳，已经是国际知名婚纱设计师，每天的婚纱定制都能接到手软，她对于未来憧憬，对于过去坦然，自己拥有实力之后，同样拥有的是绝对的自信。
她不在害怕，是因为她终于可以不再依靠别人就可以活的精彩。
至于林洛汐，本已经对爱情心灰意冷，可以最终还是遇到了属于她的白马王子，她爷爷彻底退位，直接将公司交给了他，他爸爸每天吵闹的厉害，她已经可以从无视，到挟制资金威胁。
而叶初一和宋恬恬，两个人经历风风雨雨，最终走向了婚姻的殿堂。
而在他们结婚后不就，噩梦不断，又在每天被母亲逼迫的封正平，在医院，在自己母亲的那间病房里，纵身结束了自己的生命。
可是，那时候叶初一，早已经停了兑换噩梦卡面，封正平，只是被母亲逼迫太过，自己也过不了心里的那一道坎，就这样，决绝的，用这样的方式，完成了他唯一的一次反抗。
在那之后，封老太太彻底陷入沉寂，她不再说话，也更不再吵闹。同样，也不再吃东西，仿佛一夜之间，就完全没有了求生的意志。
而封正平的医嘱，更是有趣，他将财产一份分为三份，一份捐给了自己成立的基金会，一份留给了妻子，还有一份，则是留给了自己。
毕竟自己和老爷子，是他仅有的血脉亲人了。
而叶初一知道，他这么做，只是想让自己善待他的母亲。这个人，就是这么的纠结，哪怕死了，也依然纠结。
他恨自己的母亲，哪怕是死去，也是在目前眼前，选择那种方式。可是他又害怕自己没了，叶初一会真的对母亲下手，所以想用这种方式换取叶初一的一丝心软。
就如同，多年之前，他明明知道自己不是母亲的对手，可是依旧没有和兄弟坦诚他们潜在的危险。
就如同，他明明知道母亲是错的，要对付的是他的兄弟和心爱的女孩儿，可是依旧消极阻止，导致一切都无法挽回。
他总是这样，唯独面对死亡，是他最坦然和决绝的一次选择。
对于封正平的选择，叶初一不置可否，到最后还是叹了口气，然后将钱以封正平自己的名义全部捐了出去。
据说，有亲人健在的人，自裁是不孝，这些钱财，还是给他自己积德，但愿下辈子，他不要遇到这么偏激的母亲。
在那之后，封老太太开始绝食，哪怕是每天输入营养液，也挡不住她迅速老去，器官衰竭。
在她弥留之际，她要求见一见叶初一。她看着叶初一，仿佛看到了叶子铭，又仿佛看到了封正平，又仿佛，那个一直捧着她，最后硬气一次只是为了离婚的丈夫。
她看着这个漏网之鱼，已经成长为参天大树。她不知道自己这么多年到底在执着些什么，如今什么都没有，也许到了生命的尽头，脑子才更加清晰。
她看着叶初一，嗫嚅半天，那句对不起到底是没有说出来。
说不说的有什么用呢？
他们之间隔着几条人命，他不会原谅自己，更不会和自己说没关系。
那就欠着，这么多血债，自己还。
可是，心里到底还是不甘的。
再多的报应，她受了，可是报应在自己儿子身上，那是她不可承受之痛。
她忽然想说，想说说自己的动机和痛苦。可是那个酷似叶子铭的孩子，扭头就走，一个机会都不给自己。
“你不需要解释，因为再强大的理由，也抹不去你沾满了无辜人的鲜血。而任何理由，都不是你犯罪的借口。”
她伸伸手，然后又无力的落下。
恨么？不知道该恨什么，最可恨的其实是自己。
后悔么？晚了。
“对不起”。
到最后，看着那孩子的背影，她到底还是说出了这句话。可是声音太轻，消散在空气中。
那孩子脚步丝毫未停，仿佛根本没有听见。
而她自己，在悔恨和孤独中，生命就此终结。
等都安顿好了这一切，叶初一惊喜的知道，恬恬的肚子里，已经孕育了小生命，叶初一惊喜，这个世界，终于也有这么一个生命，和自己血脉相连。
两个人携手扶持到老，一辈子没红过脸，没拌过嘴。中年的时候，为孩子操心，等孩子老了，他们还一起为孩子的孩子断官司。
一辈子热热闹闹，白头到老。
携手了一辈子，只希望，如果有下辈子，还能遇到对方。
最后，在医院的病床上，叶初一拉着那头发苍白的老太太的手，眼神纠结。
“我有事瞒着你，瞒了一辈子。”他说。
“我知道”，她回答。轻轻拍着他的手，然后闭上了双眼。
那一刻，叶初一泪流满面。
这个女孩子，从娇艳明媚，到最后白发苍苍，两个人越来越了解，越来越熟悉。枕边人有秘密，哪里能瞒得住？
可是，她就是那样子，不问，包容。
她是不是一直在等自己告诉她？所以在最后自己说了有秘密的时候，眼里才能迸发出那样的神采。
她不在乎那个秘密是什么，只是知道自己没想着继续瞒着她，便心满意足的撒手离去，连一丝后悔和弥补的机会都没给自己留。
那天之后，他回到家，安静的躺在两个人的房间，空气中属于她的味道还没有消散，他说，等等我，别走那么快，我会追上你，然后和你解释。
他静静的躺在哪里，说道：“白十五，结束任务。”
他已白发苍苍，而白十五，依旧是那个智龄儿童。声音清脆，但是生活的阅历，到底让他的语气不在稚嫩。
“恭喜宿主完成任务，是否开启下一个任务？还是回到空间稍作休息？”
原来，想追上她去解释，也是做不到的。
“开始任务。”
滴滴滴……
耳边传来机械的声音：恭喜系统89757和宿主叶初一完美完成任务，奖励100分。解锁身世之谜，额外奖励积分100分。赠送空间体验卡和商城体验卡。请查收……
再次睁开眼，叶初一只感到一阵喧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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