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二章 爱VS恨

作品:《南宋风烟路涉道

    南宋风烟路涉道无弹窗 转眼,已是第十四日,这一天吴越染了风寒,石磊与他一并留在客栈加以照顾没有到场,他们这一伙人个个都得了名次,也不是很关心后面的排名情况。

    为了烤红薯的事情,凤箫吟一直和独孤清绝抬杠,独孤清绝被她接连气了几日,这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了,哦了一声“我那天太饿了,你就为了这事啊,那好吧,赔给你吃就是,这么小气,做什么盟主啊”

    偏巧厉风行听到这句,也冷笑着过来“对啊,你看看,这么小的雨,全场几把伞就你一把”

    凤箫吟大怒“我撑伞,又碍着你们什么事”厉风行哈哈大笑“如果打仗的时候下雨了,你还撑伞在马上杀敌啊”凤箫吟呵呵笑着“那又怎样帝王、将领打仗的时候不都坐在伞下天生我是当帝王将相的命”厉风行竟是无言以对,便不去理睬她。凤箫吟吃饱喝足了,也跑到胜南宋贤瀚抒阵营里观战。

    这第十四名说来也怪,半日下来是走马灯地换,比到下午趋向于白热化,竟然没有一个可以在台上站得过三个人次的,一时间刀光剑影充斥台上,激烈程度可想而知。

    临近傍晚,雨总算停歇,而擂主,依旧不停轮换,局面不定。

    忽然一阵风吹过,一团黑影从众人头上掠过,未及定神,现一个黑衣男子已经站在台上,他戴着斗笠,未报姓名就和当时的擂主沈千寻打斗起来。

    他一出手,凤箫吟等人就看出个所以然来“十四名,终于有了人选这人剑法精妙,内力深厚,奇怪,他是谁”

    洪瀚抒凝神看去,也不知他是哪门哪派的。十四名渐渐变得非常明显,是这位无名客的了。很长一段时间过后,再没有人前去挑战。

    无名客这时才转过身,面对台下“在下挑战第十二名的石磊。”

    石磊这时正给吴越炖姜汤,听沈依然说有人挑战,奇怪不已“这人真奇怪,为何一定要挑战我不可”吴越道“走吧,我陪你。”石磊一笑,替他添了件衣,两人进了场,石磊跃上擂台,见这无名客一身装束,奇道“阁下是哪一位”那人却一言不,提起剑来,石磊一愣,也抽出己剑,那人剑尖一颤,先出了一招,石磊立刻应付。

    凤箫吟小声说“石磊的名次可能保不住。”洪瀚抒疑道“为何”

    吴越关心则乱“她怎么会保不住名次”凤箫吟一笑“这个人要是挑战叶文暄,可能都未必分出胜负呢”几人一惊竟是如此高人

    厉风行凑过头去看叶文暄的记录,不由得一惊“怎么会这样”

    独孤清绝坐在最后天山剑法真正的精髓,可不在石磊剑中

    凤箫吟笑道“你们看,石磊每一招,都是这黑衣人先前那一招”

    石磊心中惊疑不已,但不能随意变换招式,只得像学剑一样,慢慢招架,那黑衣人却随意挑起剑花来,刻意等待石磊下一招用他这一招。

    金陵笑道“就像老师在教学生一样啊。”文暄道“之前看不出他剑属何门何派,现在想来,可能正是天山派”

    萧骏驰也评道“两人剑招差不多,但是内涵比起来,石磊差远了,内力不够,度也不够。”林胜南仔细看着,小声说“他是谁啊搞得这么神秘”宇文白拉了拉洪瀚抒衣袖“大哥,他会不会是肖逝啊”众人大惊,凤箫吟道“不会吧他年龄不够,而且,应该不会在独孤清绝之上肖逝才看不上这次大会,他对抗金早已经漠不关心了”

    文暄记下第七十七招“石磊,冰河洗剑,黑衣人,剑荡群魔。”便在第七十七招上,他看出个究竟“这人对石磊没有恶意,这一招石磊本来要败的,他让了一步”

    金陵点头“如果说石磊的天山剑法炉火纯青,那他显然已是出神入化了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,无名客剑架在石磊脖子上。

    失望已经写在吴越、宋贤等人脸上,石磊却大喜过望“哥”

    她这一叫,众人大悟,原来是石磊的兄长石磐啊独孤清绝冷冷旁观天山剑法,果真不容小看,石磐,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

    兄妹两个一同下台来,石磊笑道“哥,干嘛搞得这么神秘”石磐爽朗地笑“我是想看看,你这几个月有没有勤于练习,有没有退步奇怪,你不是女扮男装的么怎么又扮作少妇了”这时吴越上前来,石磊脸一红,小声说“不是扮作。他,他是我”吴越和她握紧了手“大哥,石磊前几日已经嫁给了我。”石磐先一怔,随即大笑“我这个大哥今天才到云雾山,好啊,婚事也不同大哥商量,还抢在大哥前面”

    不知怎地,吴越刚同石磐见面,便熟如兄弟了,宋贤看他们“一家”其乐融融的样子,小声道“他们好美满好幸福”胜南打趣道“等等,是谁说匈奴未灭,何以家为的”宋贤满脸通红着狡辩“是霍去病啦”凤箫吟笑着说“好啊,你也可以这么美满的,沈依然的爹还在这里呢,今天就可以向她提亲去”

    说笑着的他们,又哪里知道,幸福是一把双刃剑。

    再过几天,是宇文白的生辰,三月初三,众位早早离场去了,当然免不了大吃大喝了一顿,散席过后,胜南宋贤继续跑去喝酒,瀚抒知凤箫吟喜欢吃烤红薯,陪她去排队,没有独孤清绝抢食物,凤箫吟心情舒畅,边贪婪地吃边说“讲讲你们祁连山的往事吧”

    那么多人一起出来,最后只剩萧骏驰、宇文白在两人身边,洪瀚抒望向萧骏驰“骏驰兄,不介意我同她讲吧。”骏驰点点头。瀚抒道“我们祁连山人,的确是靖康年间迁去的,刚刚进山时,我们和当地的居民一样,崇尚平等,所以大家很和平地生活,但几十年前,骏驰的父亲,萧远,动了一起政变。”骏驰道“不错,我爹不知和谁学来的武功,动了政变,我们东宗,成为祁连山的主人,西宗成了奴隶。”凤箫吟点点头,显然毫不知情。

    瀚抒道“洪老山主,不,我爹,是奴隶中不甘命运束缚的人。我、文白还有金鹏,一起服侍骏驰、玉莲两兄妹,他们对我们很好,名为主仆,实为朋友,大家青梅竹马,一同长大”凤箫吟插嘴“你还对那个萧玉莲,产生了感情”“是。”他继续说,“可是我爹实在不甘心,他借出山机会,替我们遍寻名师,在那时组织了我们祁连九客,他自己,也机缘巧合和点苍山的云蓝见面,学来几招剑法,渐渐我们九个,也各自跟着师父学会了自己的功夫”

    “不错,我们白天服侍,晚上练武,祁连九客的九个,都是奴隶中九个最大姓氏里挑出的九个。”宇文白说。

    凤箫吟会意道“我听说过,洪瀚抒、成菊、黄蜻蜓、6静、竺青明、蓝扬、顾紫月、宇文白、孙金鹏怪了,那你们怎么会只有八个人来了云雾山”

    宇文白小声说“其实,金鹏在起义前几年,便被萧远廉价卖了。”

    瀚抒道“别再伤心,文白。只是我没有料到,玉莲会出卖我。因为她的出卖,我们的计划提前,我领导九客,那一夜,不留萧氏一人”

    宇文白叹了口气“他怎么下得了手接连放了骏驰哥和楚儿姐姐,他也想放萧远和玉莲姐的,但是当时,玉莲姐为了逃命,将亲生父亲推到了大哥钩下”

    凤箫吟一气之下把红薯砸了“这女人好毒辣,死了也活该”

    瀚抒道“人人都这样说。我去追她,追上之后又心软了,她却再一次骗了我,逃了,等我再追上的时候,已经晚了她胸口上插着一把匕。”

    文白愤愤不平“玉莲姐遇到一支马队,与他们同行,这五十多人也尽数遇难,江湖中人把这笔帐全记在大哥头上,污蔑大哥,说他有仇必报,滥杀无辜,说祁连九客是邪派,我们蒙冤两年多,这个杀玉莲姐的凶手,我们一定要将她千刀万剐”

    “那把匕呢可有什么特征我江湖上耳目多,帮你们找找看”凤箫吟说。

    洪瀚抒摸出那只匕来递给她“这把匕上,刻着一个风字。”

    天黑的街头,他显然沉浸在悲痛中,没有注意到凤箫吟的脸色突然大变,他把匕刚刚递到凤箫吟手里,凤箫吟手一软,匕掉落在地,她赶紧拾起,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

    这时有个女子也坐在烤红薯的炉旁,火苗跳动着,骏驰的心也随即狂热地跳动起来。

    宇文白惊诧不已“楚儿,楚儿姐姐”萧骏驰的妻子,萧楚儿。

    她一直盯着萧骏驰“为什么离开我”文白道“他怕连累你”“文白别说话萧骏驰,为什么撇下我”

    凤箫吟仔细打量她――一个痛恨战争的女人,她的眼神里,柔和中透着凌厉,凤箫吟却不忍再看,心里有一种想哭的,回头重新盯着匕呆怎么这么巧呢怎么这么巧

    萧骏驰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“楚儿,别再跟着我”

    萧楚儿怒道“我偏不你走到哪里,我跟到哪里萧骏驰我希望你明天站到擂台上去,不要再害怕明天”

    她站起来欲走,骏驰突然一把拉住她,一起往远处走去。

    凤箫吟颤抖着盯着他们的背影,都没注意自己霸占着匕不肯还给洪瀚抒,瀚抒咦了一声,把匕强行夺走了“怎么啦不舒服”

    凤箫吟眸子里闪过一丝不安,她立即转身走“我困了,要回去睡觉”泪水,却使劲地往下掉――为什么,为什么,洪瀚抒,你可知道,你对我,不该爱,而是恨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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