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章：海寇的夜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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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晚，营地里。
几个马车围成一圈，临时雇佣的佣兵们都呆在在马车外，分成四个火堆。
几个哨兵已经撒了出去，在不远处的石块丘陵间游荡。
哈马和他的护卫们则呆在马车圈子里，另起了一个火堆。
经历了一整天的跋涉，所有人都累的不行，架在火上的陶罐闷煮着乱七八糟的食物，从马车圈子里散出来，让外面的佣兵们垂延欲滴。
佣兵们只能用火稍微烤一下硬得像石头一样的面包，就着肉干，皮袋里的冷水吃。
张凡生也不例外，不过他把面包切了个口子，拿水灌进去一点，好歹软一点了才吃。
就这么吃硬的他怕自己以后得胃病……
四人围着火堆说说笑笑的，享受着这难得的休息。
窝车则城建立在海边，离它最近的一个小镇子是两百多公里外的杰耶克镇，众人得先走到那里才能得到稍微的修整。
而在那之前，一路上也就只有一些骑士的私人庄园和三三两两的小村子，并不能提供足够的补给。
哈马的商队沿着窝车则城旁的海岸线走，地势一路上升，到这附近除了这条官道以外，尽是嶙峋的岩石，丘陵，沿岸全是上下几十米高的悬崖。
“老大，根据我之前得到的消息，这附近可能会有海寇的老巢。”波尔查一边撕咬着一块肉干，一边说着。
张凡生却不怎么担心只是例行询问了一下法提斯的意见。
“主人，波尔查说的没错，不过我们只需要稍微注意下就好了，车队的临时雇佣军搭上我们有二十人，哈马先生的长期雇佣军有四十多人，他们都装备了轻铠，臂盾，普通的海寇不敢来的。”
张凡生点了点头，上次他经历过的那次海寇接舷战，两艘船也不过下来了十来号人，十来号人冲击装备精良的六十多人的商队？
张凡生认为除非他们傻了。
“雅米拉，准备一下，一会儿我们轮流休息。”
“是，主人。”
两个兽皮毯被铺开，法提斯被安排先去睡觉了，一会儿他守下半夜，波尔查也打了个哈欠，靠在石头上就打起了呼噜。
张凡生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雅米拉聊着消磨着时间，大风吹来，火光明灭不定。
“噗……”
张凡生动了动耳朵。
什么声音？
夜风呼啸，篝火噼啪作响。
“我听错了么？”
雅米拉歪了歪头：“主人你说什么？”
“没什么……”
“噗……”
“嗯？雅米拉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？”
雅米拉一脸迷茫：“没有啊，主人。”
张凡生看了她一眼，张凡生突然想起来，雅米拉不是战士，问她没有意义啊，但是波尔查和法提斯刚睡下，这时候因为一些小动静叫醒他们好像也不太仁慈。
“算了，可能只是小动物……”
“敌！额……”
张凡生汗毛都炸了，几乎不假思索的跳起来大喊道：“敌袭！警戒！”
眼睛余光瞥见一抹寒光闪现，下意识的拧身偏头，一把投斧呼啸着从脸庞划过，带起一连串血珠。
投斧狠狠的砸在地上，溅出一片火花。
差一点，他如果偏头慢一点的话……
“雅米拉你赶紧去内圈通知哈马先生，快！”
波尔查和法提斯已经爬了起来，具是手握剑柄，很显然他们睡得很警觉。
“冲啊！抢光他们！”
“杀光男人！随意玩弄他们的女人！杀啊！”
黑暗里影影重重的，张凡生一时间不能分清有多少敌人。
“老大，可能有四十人左右！”法提斯赶紧说：“主人，撤回车队里，这里的十几个雇佣兵拦不住他们的。”
张凡生转身就跑，话都来不及说。
人少还能打，人多赶紧逃啊！
投斧不时被扔出，砸中跑得慢的几名佣兵，濒死的惨叫听的人毛骨悚然。
雅米拉这会儿已经冲到了车队前：“哈马先生！敌袭！快组织防御啊！”
车队里一阵慌乱，侍卫们只穿着贴身的皮甲，提着剑盾，勉强在马车的缝隙间结成战阵，后续还有刚睡下的侍卫再套镶铁皮甲。
几名弓箭手拎着弓箭踩在车轮上，从车顶隐蔽的看着远处的屠杀，箭头微绿，显然上了毒。
张凡生带着两人刚冲进车队，就看到雅米拉正在安抚两匹马。不由得感叹将马和货物寄存在车队里真是一个明智的决定。
三人整理好装备，自觉的就贴近了战阵。他们知道，侍卫队若是败了，他们也逃不过。
不一会儿，视野里就出现了海寇的踪影。
他们三五成群，拎着带血的战斧长刀，说着粗鄙的笑话，大声的呵骂着眼前的车队。他们不愿意强攻，车队里的也不愿意放弃防守的地利来主动进攻他们。
一时间场面陷入了僵持。
哈马面色铁青，他付出了几十枚金币招募的这二十个临时佣兵，搭上张凡生他们四个能逃回来的也才九个人。
“废物！”
张凡生不好说什么，在他看来，那些佣兵已经做到了放哨和警戒的职责，最后都死在战场上，哈马这样喝骂有点过分了。
看着尚且黑暗的夜晚，张凡生知道自己不做点什么，怕是今天就不能善了了。
四十多个装备齐全的海寇和五十多个装备简单，据险而守的侍卫对战？这种没把握的战斗他是一点也不像去参和。
摇了摇头，张凡生还剑归鞘，转身走向哈马。
“哈马先生，如果你不介意的话，我想我可以试图让他们退兵。”
哈马闻言诧异的望着张凡生：“你？”
张凡生点点头：“反正让我去试一试，哈马先生你也没什么损失，不是么？”
哈马不可置否的点点头：“行，你去吧。”
张凡生空着手，从车顶上翻了出去，一路举着双手来到了阵前。
“我要见你们的大统领，我有话说！”
海寇们哈哈大笑起来：“就凭你个泥巴种？哈哈哈！”
“你们的奇袭已经被发现了，这个时候强攻即使你们能成功也会死伤惨重，这时候进攻对你们不划算！”
一个身材矮小，面容阴霾的海寇排众而出。
“小杂碎，说说你的想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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